人之初性本善。
一个小孩在成长的过程中,家长担负着不可或缺的思想品德教育的职责。
成功的人极少数会感谢父母的养之累,很少会谈父母的育之恩。不成功的人则会归罪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我爷爷是工业设计院的材料工程师,知道什么样的材料,打造出来的构件可以最大限度的物尽其用。
无奈我爸爸的世界观形成时,正好碰上峥嵘岁月的年代。保持个性融入主流是我家的家训,没办法退而求其次,不伤大雅的前提下唯有悄悄的多学点知识。
转眼到了高中毕业前一年,选择工作的时刻迫在眉睫。去农村吧肩不能扛,去部队吧手不能提,去工厂做车,钳,刨,冲床的工人是最佳选择。
那时候工厂的设备老化又不太重视安全生产,我爷爷看到厂里的工人工伤手脚残废的不少,想到了学点专业做文艺骨干,就可以脱产不在第一线工作了,于是就开始学音乐和美术。
我爸爱好音乐,无奈学音乐最大的出路,只是文艺小分队里面吹弹拉唱,整天和女生在一起难免惹是生非。横下心,拜爷爷同事的哥们浙江来的同学,美校陈家麟为师专门学画画。
每天不管刮风下雨,日复一日的去复兴公园或襄阳公园练习速写。与此同时,还结识一批校外的志同道合的兄弟。那时候没有太多的联系方式,往后的日子里各奔东西杳无音信了。
无巧不成书的是毕业那年,我爸被长乐中学工宣队划在轻工业局待分配。上海美校属轻工业局托管,更巧的是在爱好与专长栏里填了,会出黑板报。
于是算是可以选拔的人才,参加了上海美术学校的统一考试。不知道那时候有没有走后门的说法,陈老师成为了正式的科班老师了。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以后的岁月里,文艺青年得到了醍醐灌顶的思维的开拓。
光阴荏苒,转眼到了要决定我是那块料的时候,我爸开始纠结了。
有道是做一行怨一行,我爷爷一辈子的理科生,向往着文科生的自由自在,我爸是文科生,觉得文科生饿肚子,穷光蛋的日子居多。
不知咋地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理科生兼文艺青年的道路让我走。于是乎又是读向明中学,又是补计算机格子中学辅导班,材料与人才的选择,是不是又一次的偏离了方向。
可惜我在最后的选择上,又彻底的偏向了文艺青年的道路。
好在格拉斯哥大学专业是唯美的,基础不乏计算机的功底。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文艺艺术要第二代才会有成果吗。
画外音:在复兴公园画里速写时,我爸爸的绰号叫小头。日后别人告诉他,因为老是和一大头在一起画画,大头旁边叫不出名的自然而然的叫小头了。多年后大头和小头兄弟,一个在澳洲一个在上海,微信上居然相见了,可见世界真的是平的了。(照片左为乔士敏右为叶尼仲,背景复兴公园,亲水平台依然没变。)
陈芝麻烂谷子的回忆了许多往事的原因,只是因为男孩不像女孩子,会很容易的表达自己的话语,或许是英国的教育稀释了中国传统的过分含蓄。
在爸爸生日之际,我想说:爸爸,我爱你。
祝乔士明生日快乐。
(照片左为乔士敏右为叶尼仲,背景复兴公园,亲水平台依然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