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造好这座善堂就是最好的纪念塔----陆伯鸿 如果说土山湾的育婴无法一睹旧痕的话,那么普育西路105号的普育堂,延续至八十年代还有民政局的孤儿收治。 国货路之前名新普育堂路,南市区现在仍有普育东路和普育西路。我爸以前的三九道具公司的注册地,就在那里的福利院。 1911年,普育堂的经费来源中断,新政府将普育堂与原果育堂合并后改称新普育堂。陆伯鸿为堂主,迁南门外原同仁辅元堂义地建造新堂址。第二年,陆先生利用当时上海城刚拆掉的1553年的城墙砖,建造了新普育堂首批五排大楼房。 新楼的传奇之处在于善堂兴建之时,正值李平书主持的拓路拆墙。陆老前辈在闻讯市议会决定拆除老城墙后,将拆下的老城砖收拢起来用以修筑楼舍。 陆伯鸿说过这么一段话:老城墙不能拆了以后一点不留遗迹,我们应当建一座纪念塔。 1913年竣工使用。耗资约12万两建有楼房13幢。东西两侧是今普育东路和普育西路,南侧的路俗称煤屑路,后又称新普育堂路。 1927年《申报》称若有贫苦人家生有婴孩无力养活或者遇有道路遗弃之婴孩,近处送来者给予车资六角,远处送来者给予车资一元。留养之孤苦成年病人,病愈后则离堂自食其力。 如同土山湾一样,新普育堂还设有小学和工艺专门学校。规定收留的男女贫儿必须进该堂的小学中读书,读书期间教授一门或几门工艺课,学生工艺作品(如刺绣、雕刻品、印刷品等)或直接进入市场销售,或举行义卖。 男女贫儿在堂中小学毕业后,视其体质和能力学习工艺,体质强壮者一律作劳力之工,体质瘦弱或残废的视情况从事图画、雕刻、小木、大木、水作、漆器、藤器、竹器、缝纫、染织、皮鞋、刺绣、草绳、草履、种植等工作。 工艺课达到一定水平的学生再进入工艺专科学校。被收容的幼童既能学到一定的文化知识,更可学到一门或几门足以谋生的工艺,同时工艺品也的收入可弥补善堂的经济开支。 新普育堂规定,男贫儿年龄达到20岁以上,并习成技艺足以养家的,准其出外婚娶;女贫儿达到适龄时由堂择配。 行政司法部门送堂留养的妇女,如果经六个月无人认领,本人自愿择配而又有人愿娶的,由堂函至官厅核准施行。堂中留养儿童准人收养,但领养人必须经过调查,确属妥当的方准给领,领取后不得虐待。如果经堂内庶务员调查有虐待情况的,则立即收回小孩。 凡在堂内留养的人死亡后,若无家属或家属无力安葬,则由慈善团棺殓入葬。 新普育堂有体上帝之好生之德之意,留养之人死亡后大都会经受洗礼。 1928年中华国货展览会是一次提倡国货的展览,借新普育堂场地举行。政府出资拓宽、重修原煤屑路,筑成后命名为国货路。11月展览会正式开幕,蒋等军政要人出席开幕式。 1931年新普育堂设置临时残废医院救护伤兵。 中国自古就有安民立政之说,宋代开始使用民政概念。五十年代民政局正式接管新普育堂,更名为上海市育儿院。 1964年改名为上海市儿童福利院,沿用至2001年搬迁。 今天旧址上新建了上海民政博物馆,标志性建筑老门楼还在。 PS:《普育堂》 同治年间应宝时首创。 有意识地追求公共事务的管理权利。近代上海城市经济的发展,绅商阶层进一步壮大为慈善事业,声望素孚的绅商联合起来广集资财,给药助丧施粥办赈。 普育堂取魏文帝《车渠赋》惟二仪之普育,何万物之殊形之义,取名普育堂。堂址设在上海城内陶沙场(今文庙附近),堂内分为老男所、女妇所、男残废所、女残废所、养病所、抚教所、贴婴所七部分,并设书塾及医药两局。 养病所房屋两进,一住重病一住轻病。医生有内、外科各2人。堂内留养名额为300名。至清朝末年,普育堂的资金积累日益增加,救济对象和范围继续扩大。 清末,上海旧城大南门外有普育堂,收养残疾贫病男女,俗名叫化病院。普育堂在西城之半段泾,堂基七亩五分七厘九毫,系茶商李振玉等公捐。是堂创建於前上海巡道应敏斋公,堂中分立七所,举行收养老男、老妇、男残废、女残废,及养病、抚教、贴婴等种种善事。 宗旨: 参照旧普育堂办法,专收茕民无告之老幼男女,疾病残废疯癫等人,供给其衣食住宿医药,不分宗教一体收养;拯贫穷乏氓,使老有所终,幼有所养,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大同之世复乎尚矣。 定额: 老男及男残废养病三所,每所六十名;老妇及女残废二所,每所二十名;抚教八十名,共额三百名,俱在堂内。堂外则保产、贴婴为一所,每年额一百名,每婴贴费三年,层递而下,额亦三百名。常年经费由关库月给钱五百串,淞沪厘局月给钱三百串,余则由善士捐助。 今堂中兼留养因案发堂之各妇女,以是经费亦钜焉。 创办于清代中叶的上海另一慈善团体名曰果育堂。民国时期慈善机构之多居全国之首,最多时达100多个。留养类慈善团体主要有: 南市新普育堂和普益习艺所、 闸北惠儿院、 江湾妇孺救济会和法租界济良所。 规模最大、留养人数最多的是新普育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