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义,南昌市下辖的一个赣北小县。从洪城客运站出发的班车,在国道上跑了一个小时,把我放下在安义县城的边缘。这座赣北小县一如我见过的其它的江西城镇——新区在经历繁荣的建设后遗留下空旷的商业区、小区和公共基础设施——宏大而荒无人烟。进入县城的主干道两旁的广告牌上的内容大部分都关涉铝材。作为安义的支柱产业,铝合金生意覆盖了大到安义工业园小到县里的小本生意人,传统的城区内许多店铺也都和铝合金有关,许多安义人更远涉外县、外省从事铝材生意。有材料显示,安义县25万人口中有10万人在外务工经商。产业繁荣的背后除了县城基础设施的空置,还有农村的凋敝。安义民政局的一份对全县40多个自然村的老龄人口抽查数据显示,空心村的现象在安义相当普遍,新民乡的南坑村甚至只有一人居住。冯骥才说农村是中华文化之根,一直致力于传统村落保护的他在2012年的一次采访中说,过去10年全国每天消失80~100个村庄,从06年呼吁到现在,已经作为国务院参事的他,也没能阻止事情向着更糟糕的方向演变。但这次,全国每天消失近百个村庄的消息刺激到各大媒体了,安义南坑村也在这时恰逢其时的出现在了众媒体面前。听说安义县南坑村偌大一个村子只有一个人住,全国各大媒体纷纷涌进了赣北的这个小县。这个县城以及它的农村的命运变迁成了媒体眼中反映中国农村变迁的切入点。“一个人的村庄”的当事人钟兆武也开始一遍一遍的在不同的媒体面前展示,他在“一个人的村庄"是如何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