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活在爱做梦的年纪,梦里没有太多声响,所有人和物的轮廓都消失在闲散的光阴里。醒来不需要记得太多情节,好像每一个开始都只是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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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在江南,到过的每座城市都下了雪,彩虹伞和白墙黛瓦正相配。寒训之后,我再也学不出支书的笑声和咒怨的上海话。
二月里tequila和中南美洲温吞吞的阳光把日色变得格外长。在情人滩上一次次迎着巨浪奔跑,因为认出风暴而激动如大海。
三月去做墙面美化,用雨衣和塑料袋把自己裹成出逃的病人,头发却还是被染得五颜六色。
四月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马杯,从定向到校园马拉松到接力再到3000,在园子里跑了十七公里,却还是没有把风景看遍。
五月是野胡萝卜、黑刺李和山楂的季节,为了调研艺术家工作室一个人挂着相机满城跑,798草场地22院街,不知觉地爱上了loft式高举架和大空间,裸露的钢架和灰蒙蒙的水泥地都有说不出的性感。
六月在卡拉特拉瓦设计的火车站地下结识了怪兽先生。
七月完成了建筑狗的朝圣,亚平宁半岛3000年的故事怎么也听不完。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
八月属于侗寨的蓼茸蒿笋(其实是南瓜梗)、水面星光、属于吴师傅的如意斗拱,属于一个黄昏和一座村庄。
九月因为建造小学期和承办系内赛不知熬过多少个难眠的夜,淋了多少场凉薄的雨,太幸运所有的付出都没有被辜负,所有的故事都获得了最好的结局。
十月坝上全程高能的天气都没有让我把注意力好好放在出片上,毕竟一起外拍的人比风景重要太多。
再之后关于时间的记忆就已经模糊了。从大礼堂到综体,从蒙民伟音乐厅到新清华学堂,我控制不住地在心里给每场和你一起在清华看的演出加上“最后一次”的定语,想要努力抓住时光不让它流走,Archolic和Ninecraft学生节,校歌赛的复赛决赛,有着前排加成却把摄影师的职业操守忘得一干二净。
因为你,我开始疏于文字,担心记忆中的美好一旦被词语固定住,就会在现实中被抹掉。
因为你,我第一次对远方感到畏惧。
2015,读了几本书,走了很长的路,认识了一些有趣的人,听了太多的大道理。
但我还是不知道一生这样长,要如何才能过好。

乌镇。对一个地方的思念,总是从味觉开始。

Cabo San Lucas. 看着海浪吞噬了小狗的爪印,想起All good memory, so close to me, just fade away的歌词。

南加州。一片有形式感的叶子。

这是一张非典型的崔大师机位。比起倒影,更喜欢遗留在红门前的彩虹伞的故事感。

罗马大斗兽场。多拍一些幸福的故事,翻着照片也会笑出声。

Sorrento.我想与你共饮两杯地中海的夕阳,一大碗黑塞笔下暮天的蓝色,再看得到风景的房间里,闻得见橄榄木和柠檬叶的香。

梵蒂冈博物馆出口。旋转楼梯上游走着五颜六色的鱼。

那不勒斯的流浪艺人。

威尼斯。在最光明的那个早上,我曾为你沿江而来。

在侗家的蓝衣和青山绿水中,我开始明白建筑是作为配角的艺术。

塞上的马群和秋色。那是大风景和大地貌荟集的一个点。

坝上。这绝对是两个男孩子之间纯洁的友情。

今冬的第二场雪,在从建馆去综体看你打球的路上,随手拍下了这张照片。竟成了关于这场雪唯一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