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8月,我一个人走进满目疮痍的茅坡村。眼前的废墟、瓦砾、尘埃、钢筋、水泥让人怎么也想不到这里曾经开着店,住着人,行着车,载着梦。它和祖国大跨步发展过程中工人头上焦躁的汗水一样,归根结底滴向了灼热的龟裂的土壤,消失在脚印和车辙里。 这里曾经有不干不净的路边摊,不干不净的小旅馆,不干不净的杂货店。总而言之,不美丽,但也不至于丑陋,不高尚,但也不至于卑劣。怀揣理想但是脚踩现实的青年,垂垂老矣而又不甘寂寞的村民,不瘟不火然而干劲十足的生意人,当然,还有许多欠了一屁股作业、敲着键盘不懂程序只爱一鼠走天下的网吧学子和哥哥妹妹的小情侣。 现在只有烂砖废瓦,残垣断壁。天色阴沉,透不过气的废墟像沾满污渍的鱼缸。能突破水面去呼吸新鲜空气的只有远处若隐若现的新式单元房。它们看上去就像现代化和文明国的代名词。只不过,这种破旧立新似乎太过于仓促和冷漠。 乡土情结的死亡是民族的病症。 我手中的理光GRD生产于2005年,用今天的眼光来审视,它的CCD糟糕地一塌糊涂,电子单元反应迟钝,色彩还原东倒西歪,细节表现充满浮躁。然而用它来表现这里的一切似乎恰到好处。它们都又旧又老,不同的是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还在实现自己的价值,而且能够用自己的方式为这位不幸的朋友默哀。 愿我们一同为它默哀。 废墟里的网络<br />

废墟里的网络

进化<br />

进化

弱小<br />

弱小

残骸<br />

残骸

破损的画<br />

破损的画

弃屋<br />

弃屋